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，对他们而言，也不过是殊途同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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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了女孩儿离开，德拉科朝四周看了看。

原本望向他们的学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视线。

德拉科和哈利对视了一眼。

“帮你找的参考书。”德拉科把目光从哈利怀里那本册子上移开，把手里的参考书递了过去。

“谢谢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？”

“我看见那个拉文克劳走了过来。她已经注意你很久了。”

“从刚刚？”

“从以前开始。”

 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，空气迅速升温，羞涩的，甜蜜的。

哈利动了动嘴唇，德拉科的视线立刻移到了哈利的嘴唇上。

目光又在下一秒互相错开。

哈利：“……”

德拉科：“快说点儿什么。”

哈利嗫嚅了半晌，才放弃了一般仰起脸轻轻吻上德拉科的唇角，然后转身走出了书架。

“嘿——这就完了？”

身后传来德拉科的声音。

哈利低下头抿着嘴唇笑了起来。

————

走出拐角时哈利被正好路过的人从旁边撞了一下，怀里的册子掉在了地上，其中两张散落的纸页飘落在了德拉科的脚下。

没等哈利回过身去阻止，德拉科已经先一步蹲下来把脚边的两张书页捡起来，眼睛随意地看了一眼。

哈利：“……”

德拉科：“……”

德拉科哑然地看了哈利一眼，然后把那两张书页翻了过来。

每一页纸的右下角都署上了哈利的名字。

【……

德拉科把哈利压在没人的角落里亲吻。

一手伸进哈利的校袍里揉捏着他的腰臀。

“嗯……德拉科……”

哈利搂紧了德拉科的脖子。

……】

德拉科怔怔地看着手上两张有声漫画的节选，“……这就是你说的魔药学的论文资料？”

哈利：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……我要杀了你。”

“……事实上我还没装订好。完整的不是……不完全是那样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还有完整的？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“……是你手上这本吗？”

哈利看着德拉科，轻轻点了点头。

 “是送给你的，就差这两页没有装订上去。”他把德拉科手里的散页抽出来，用刚刚在架子上取来的材料粘合在了刊物里，然后双手将完整的一本刊物递给了德拉科，“‘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成为了朋友，那么现在会怎样？’——我说过我会让它有答案的。”

德拉科神色微变，伸手接过来。

哈利按住了他想要翻开的手。

“明天会在大礼堂公布比赛的结果。我到时候会在大礼堂下面的楼梯口等你，那时你再告诉我你的想法，可以吗？”

德拉科垂下眼睛，用手轻轻摩挲着硬皮封面，点了点头。

————

德拉科坐在床上，安静地凝视着手里的刊物。

刊物的封面是全黑色的，而它真正的封面是翻开的扉页，上面是他和哈利紧紧牵着手的写真半身画，中间是烫金的“德拉科x哈利”，右下角签着“哈利•波特”的名字。
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，翻开了第一页。

书页上发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。

【“看来是真的了，哈利•波特来霍格沃茨了。”

刚入学的德拉科得意洋洋地走到哈利面前。

“德拉科。德拉科•马尔福。”

在罗恩嗤笑出声之前，哈利握住了德拉科伸出来的手。

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
“哈利。哈利•波特。”】

【哈利带着德拉科偷偷溜进禁林里看星星。

夏夜的禁林里不时有动物发出鸣叫，树丛之间有萤火虫飞过。

两个人躺在一颗大树旁边。

茂密的大叔和枝叶将夜空完全遮蔽。

“哈利，你看，今晚的星星好亮。”

“……那是萤火虫。”】

【“你竟然喜欢吃青苹果。”

哈利怪异地看着德拉科嘎嘣一下啃了一口青苹果。

“这有什么奇怪的，很甜也很有营养。”

“我不喜欢它的味道。”

“你吃过？”

“看见就已经没有了食欲。”

“那你可以试试。”

“好吧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……？”

哈利看向德拉科手里的青苹果。

德拉科咀嚼了着嘴里的苹果碎，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苹果递给了哈利。

哈利在缺口处咬了下去。

“我想我爱上它了。”】

【“我没有报名三强争霸赛。我是说真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你会相信我吧，德拉科？”

“我相信你。”

德拉科略微放松了紧绷的神情。

“小心保护好你自己，哈利。”】

【“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吗？”

“我记得你已经邀请了秋•张。而且我是男的。”

“她拒绝了我。另外，法条规定两个男生不能跳舞了吗？”

“哈哈。真遗憾她拒绝了你，但我不是她的替补。”

“你不是，所以我在以朋友的身份邀请你。如何？”

“仅此一次。”】

【“嘿，哈利，听说你终于在魔药课上成功做出了迷情剂？”

“……别再嘲笑我了，德拉科。”

“啊哈，我可没有。所以，你闻到了谁的味道？”

“你确定你想知道吗？”

“为什么不？我打赌一定是秋•张。”

“不，是你。”

“……”】

【哈利把德拉科拽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，抱住德拉科的脖子，仰头吻他的嘴唇。

德拉科把他压在墙角里，低头加深了这个吻。

他的双手穿过哈利的膝盖将他的双腿固定在自己的腰侧。

 “德拉科……”

他们紧紧地结合在一起。

哈利一遍遍叫着德拉科的名字。

“……我喜欢你……”】

【他们在欢爱后溜进了级长盥洗室。

水汽朦胧。

两个人靠在浴池边微微喘气。

“德拉科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变成了死敌，我们现在会变成怎样？”

“用你那猫科的格兰芬多大脑想一下，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如果，我们也不会回到过去。这种无聊的问题是不会有答案的。”

“它有答案。”

哈利侧过身去吻德拉科。

“那个世界里，我一定也爱上了你。”】

【假如我们从一开始就成为了朋友。

我想和你去看初春的山峦和大海。

想和你一起走过英国夏日的漫长白天。

和你去看深秋里的日出和日落。

然后挤在一间小木屋里的壁炉前，等待和你一起度过的，温暖的凛冬。

最后，我还是会爱上你。】

【朋友或是敌人。

这两条路对我而言，只是殊途同归。】

————

第二天一大早，全校学生熙熙攘攘地走向大礼堂。

“听说波特送了马尔福一本他自己画的他和马尔福的漫画，当做追求马尔福的礼物。”

“梅林啊，波特真浪漫。”

“好想知道波特会画什么！”

“你们说，里面会不会有……那种情节？”

“不管画了什么，他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。”

“什么什么什么，波特不是还在追求马尔福？！”
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？！”

哈利站在通向大礼堂的台阶前，装作没听见学生们的议论一般，友好地朝路过的学生打招呼。

一群人看见哈利，下意识闭上了嘴。

哈利无奈地看着他们从面前走过去。

直到看见德拉科从拐角的楼梯走上来时，他才迎了上去。

“我以为你不会来这么早。”哈利说。

“你才是。你以前总是喜欢踩点的。”

哈利笑了一下，快速看了德拉科一眼，“所以……”

“哈，对了，昨晚拜读了你的巨作。”德拉科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坏笑。

哈利张了张嘴，一时语塞。

“啊哈，但是你只画到了六年级。是因为后面的编不下去了吗？”

哈利没好气地伸手在德拉科头顶上揉了一把，“……不，我只是不想再一次和你站在对立面。”他呼了口气，又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，“我们该上去了。”

德拉科一顿，跟上了哈利的脚步，随意地看着周围的人流，“你觉得这次比赛我们会赢吗。”

“我不知道，也许？不过听说秋和汉娜的评分也很高。”

德拉科重新看向哈利，“所以，你不问我对你的大作有什么感想吗？”

哈利忽然站定在大礼堂门口前面的台阶上，“我正在等你的回答。”

德拉科在最上面的一级台阶上转回身，俯视着两级台阶之下的哈利。

哈利仰起头望着德拉科，同样的地点，同样的位置，一如八年前的他们。

周围的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，用力屏住呼吸。

“我想你该重新认识我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你画里的我，实在是很不像我。”德拉科抬高了他的眉毛，眼睛里露出笑意。

“嗯哼，所以你会怎么做？”

“按照你的剧本，也许我们该从头开始？——‘哈利•波特来霍格沃茨了’，哈？”德拉科扬起唇角，坦然地向哈利伸出了手，“德拉科。德拉科•马尔福。”

哈利看着德拉科伸出来的手，又抬起头去看他。

视线交汇的那一刻，他看到德拉科眼里闪烁着的光。

他想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
——假如他们一开始就成为了朋友，他也还是会爱上他。

殊途同归。

哈利握紧了那只七年前没有握住的手。

“哈利。哈利•马尔福。”

一片哗然下，他望向微微怔住的德拉科放肆地笑开来。

“很高兴认识你，我未来的爱人。”

END.

感谢看到这里0w0以后也还会写甜饼的，只要给我时间…………！！